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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]一个小人物的艳遇-25

  


第29章
我看到刘露的气色好了很多,也有了精神。就问她说:“胃好多了吧?”
“好了,我这胃吃点药就好,不碍事的。”
她用手拍着胃部,露出不在意的表情。
“把奶喝了吧,不然凉了。”
我给她端了起来。我的客气让她感觉到了不好意思,她慌忙转过身来,想伸手接过来。没想到等她刚转过身用手接时,我已把杯子送到了她的面前,结果被她伸出的手给碰翻了,正好撒到了她的胸前。可能是奶热的缘故,她也顾不了许多,用手急忙去擦。睡衣被敞开了,两个白嫩圆润的乳房充分暴露在我的面前。可在这时,出于本能的反应,我想替她擦拭的手也正好伸了过去,正好触摸到了那柔软的部位。我的手迅即撤了回来。她抗拒不了奶的烫热,看都没看我一眼,急忙用睡衣擦着。我直直的看着那对不知是烫红的或是搓红的尤物,一脸的尴尬和无奈。此时的我还没有生出任何的企意,包括撤回伸出的手都是出于男女受受不亲的原生意识。当她擦拭完,抬头看我的那一瞬间,才忽然有了一种激情的意念,我的心跳了,脸红了。忙欠意的掩饰着问了一句“烫着了没有?”
“快给我拿牙膏去,烫坏我了。”
她似乎没理我的问话,用命令的语气说。
我急忙去洗澡间拿了牙膏给她,她挤出许多,按在胸前来回的揉搓着,丝毫没有一点羞怯之意,可能真把她烫疼了。不一会胸前及乳房的根部都涂满了牙膏。
“牙膏管用吗?”
我问。
“可能管点用,最起码能止痛。”
她整了整睡衣对我说。
“我真没用,又害你一劫。”
我向她道着歉。
“不愿你,是我碰翻的。”
她这时才免强笑了笑。然后她起身整了整床单,说:“还好,都让我前胸和睡衣接住了。”
“疼的历害吗?”
我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涂上牙膏有种清凉的感觉,现在好多了。”
她又坐了回来。
“换换睡衣吧?都湿透了。”
我说。
“就前面一点,也都沾满牙膏了,停一会再换吧。”
她笑了笑说。
我走进洗澡间,湿了个毛巾,让她擦了擦手,也敷到了她的胸前。她两手抱在胸前说:“我下午回来,洗了个澡,感觉有点难受,穿着睡衣就睡了,要是穿上内衣的话,或许就烫不着了。”
她对我说。
“真不行,我就给你买烫伤膏去?”
我说。
“呵呵,不会烫伤的,只是疼点,一会就好了。”
她安慰着我。
“也没吃点东西,我还是给你做一点吧?”
我对她说。
“一会再说吧,饿了我自己做点,不饿就算了。”
她笑了笑说。
“那不行啊,你现在更不能动了,想吃点什么?我给你做。”
我也笑着对她说。
“晚上不吃硬饭了,给我做碗鸡蛋羹吧?”
她说。
“好嘞!”
我应了声就走了出来。
出来房间,我长出了一口气,胸中才稍得到了点平静。先走到了楠楠房间,看她正在认真的做着作业,我摸了摸她的头,她仰起脸来对我笑了笑,说:“是否来监督我啦?”
“不是,我给刘露做点饭,顺便来看看你。”
我说。
“这还差不多,快去吧!”
她对我做了个鬼脸。
我烧了点开水,很快给她做了碗鸡蛋羹。当我端到房间时,刘露已不在床上了。我下意识的往洗澡间看了一眼,从侧面的镜子中映出刘露的办个身子,她正用湿毛巾在擦拭着乳房上的牙膏。她的胸前及乳房已不再红了,恢复了本色的白润。乳房虽没处长的秀挺正点,但比处长的要大些,更显性感和丰满。我直直的站在那里,目不转睛的看着,过速的心跳压迫的血液翻腾,另我胸闷、燥热。
“不许偷看。”
象霹雳一声,惊出我一身冷汗。可能是她在镜子里也看到了我的映像。我瞬间的狼狈可能让她尽收眼底,紧接着我听到了里面的笑声。
我心虚的退到了一边,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语搪塞她。她的笑声似乎是在逗笑我,但更让我感觉到有一种挑衅的味道。
“刚才还没看够啊?还在镜子里偷窥?”
她换上了睡衣,边说边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不是我偷窥啊!是你太大意,没把门关好啊。谁不欣赏美的东西呢?”
我虽有点尴尬,但还是给她开了句玩笑。
“呵呵,就拿不是当理说,小心我告你的状。”
她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。
我笑了,知道她是指到处长那里告我。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,顺势坐到了床上,说:“别吓唬我,我知道你舍不得。”
她并没有把手缩回去,而是用另一只手按了一下我的头,说:“不是舍不得,而是理由不充分,别太自信了。”
她靠的我很近,我已闻到她身上的气息,用眼睛就能脱掉她的睡衣。这诱惑来的太块,没有准备的我反而有点慌了神,忙说:“快把鸡蛋羹吃了吧?不然又凉了。”
“还是停会吧,害怕再次把我烫着。”
她重新坐回到床上,给我开了句玩笑。
“不行,胃不好是不能吃凉的,更何况鸡蛋凉了会很难吃的。”
我说。
“你真会关心人,挺让我感动,谁嫁给你那是她的福气。”
她说笑着,并用另样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我不过是展示着我的另一面。”
我笑了笑。
“还挺谦虚。”
她说。
“人都有他的两面性,现在的你,我就看着很女人,象一个主内的家长理短型的女性。和平时风火立行的性格相比,真是判若两人。”
我顺着她的话音也对她做起了点评。
“呵呵!那你更喜欢哪个呢?”
她很有兴趣的问。
“人的两面性的出现,是根据他所处的环境、所面临的问题和所面对的人的不同而发生的心态的变化,是潜质与表象的更替。说不上更喜欢哪个,关键是看他如何的转换来顺应这些。而你就恰恰的做的很好,所以怎么我都欣赏,都喜欢。在单位你的刚强就能唤起团队的信心,回到家,如再刚强,那就会适得其反。比如现在,你的柔弱就能唤起我男子汉对你呵护的责任,这种女人味的展现会使家庭无处不温馨……”
没等我说完,她哈哈的笑了。
“我说的不对吗?”
我问。
“对,我没说不对。我是笑你还挺会恭维人呢。”
她说完又笑了。
“当面说是恭维,背后说人才信,爱信不信。不说了,还是快吃你的饭吧。”
我故作有点生气的说。
“好好好,我信,没说不信啊。真是我的好弟弟,感谢韦立给我介绍认识了你。现在吃饭,尝尝你的手艺。”
她说着就下了床。就在她抬腿的一顺间,我看到了她那全裸的大腿和紫红的内裤。她和处长真不愧是干姐妹,连对颜色的喜好都是一样的。
“嗯,做的不错,吃在嘴里爽滑滑的,挺嫩!”
她坐在床头一边,用汤勺舀了一点,在嘴里呡了呡,点头赞许着。
“哈哈,你不是也在当面恭维人吗?”
我故意呛了她一句。
“呵,抱复心还挺强。不给你辩了,吃完再说。”
她边说还边做出被饭诱馋的样子。
我趁她吃饭的空,去客厅到了一杯茶。看到楠楠还在认真的学习着,就没再打扰她。当我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,刘露也快吃完了,看来她是有点饿了。
“那些够吗?”
我问。
“够了,味道真不错,你怎么想起在里面放醋呢?”
她吃完最后一勺,回头问我。
“小时候妈妈就这样给我做的,说是这样有利于鸡蛋的松软,也能开胃。”
我说。
“真不错,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鸡蛋羹。”
她故意露出很享受的样子。
“可能是你饿了。想吃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做。”
我说。
“那感情好啊,我就赖在北京不走了。”
她佯装幸福状,并随之伸了个懒腰。
“累了吗?”
我问。
“不累,可能是躺的时间长了,腰有点板结的感觉。”
她看着我,站起来扭了扭腰。
“那我给你揉揉吧?”
我说。
“你?别逗了。好腰也能让你给揉坏了。”
她笑了笑,对我做了个不信任的表情。
“不信就算了,现在的社会真是好人难做啊!”
我故意拉长了腔调。此时我也感觉到在刘露面前和在处长面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。对她没有那种敬畏和爱慕,某种程度上心情更能放得开,属纯粹的朋友关系。
“呵呵,还感慨不少呢?那好吧,给我捏捏肩吧。”
说着,她坐到了我的身边。
我凑上前去,整了整她的睡衣,用手按住了她柔软的双肩。还没用劲,她就哎呦了一声。连声说:“轻点、轻点。”
她那洁白、圆润、光滑的肩膀不一会被我揉捏的泛起了红润,她似乎感觉到了轻松和舒适,低着头说:“还真有你的,手法有独到之处。”
殊不知我从背后每揉捏一下,她的睡衣领子就张开一次,清晰看到了她那对秀美的尤物。我脸上有点发烧,两手也从她的肩上逐步的慢慢下移,并从腋下触及到了她的乳房根部,手指似挠痒般的上下触摸。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在抖肩的同时,两腮也泛起了红润,但并没有制止我的意思。我俩的气息都有点急促,她原本放在两腿上的双手也撑到了床上,好象是让胸脯挺直一点来缓和一下呼吸。虽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,但也没逃过我的眼睛。我故意的低下头来,把我那呼吸的气息重重的压到了她的肩膀上,让她感觉到激情的抚慰。她很敏感的收了收肩,对我说:“好了,就这样吧。”
我明白,如果错过这次机会,就很难再有能燃起她激情的时刻了。我猛然抓住了她的乳房,不顾一切的把她揽在了怀里。没想到她并没有反抗,而是很顺从的靠了靠,仰起头对我说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,从我从镜子里看到你在窥视我的那一刻,就知道你的心态已变化了,已不是那个乖顺的弟弟了。”
说着她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。这等于是对我下了解禁令,我也没有言语,红着脸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口。两手也不再隔衣搔痒了,而是从她的领口处直接伸了进去,温柔的抓住了她那柔软温热的乳房。
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刻竟是这样的来临了,更没想到她对我又是这样的不设防。她——刘露,一个有着光环的成功的女人;一个品味、气质、内涵具修的资深派;一个搏击风浪,呼风唤雨的强者,竟这样的小鸟依人般的依在了我的怀里。我此时也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激情,是冲动还是感动了,心剧烈的跳动着,两手都有点颤抖。我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,试着想解开她的睡衣,她两手紧张的抓住了我,悄悄的说了声“你疯了,不怕楠楠进来啊。”
我一时也没了主张,虽楞了一下,但还是把手伸进了睡衣里面,隔着内裤按在了她的秘处。她本能的夹紧了双腿,急忙的坐了起来,防护着她的底线。按说此时正是我用力征服她的时候,但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我,今夜也只能点到为止了。
“害怕了?”
我喘息着问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你也太放肆了。”
她瞪了我一眼,拿开了我的手。
她这样一说,我感觉到了有点害臊,脸腾的红了。从床上下来,红着脸说:“你已让我控制不住了。”
她看了一眼我下面撑起的雨棚,又突然笑了,说:“这是啥事啊?咳!把今晚的事忘了吧。不怪你,都是我的错。”
我听着这话怎么耳熟啊,想起了和处长的初夜。仍不死心的问她说:“如楠楠不在,你会吗?”
“别说了,看看楠楠在干什呢?”
说着,她蹋着拖鞋走了出去。我懵了,她来的快,去的也快,我还激情没散呢?她就好象没什么事了,按常规思维,怎么着也该聊一会静静心情啊?我摇了摇头,思衬着,这或许就是她的不同于常人之处吧?不然就不是刘露了。
我也跟着到了楠楠房间,看到刘露正扶着楠楠的肩膀在看她的作业。
“作业做完了吗?楠楠。”
我问。
“还没呢,明天一天就差不多了。”
她回头看了看我。
我看到她书桌上放着一本,伸手拿了过来,随便的翻了翻,说:“你现在怎么看这书啊?”
“看这书怎么啦?难道不让读名著吗?”
她调侃了我一句。
“不是不让读,读名著也要有选择性的读,懂吗?”
我说。
“不懂!我只知道读书和吃饭一样,要想健康营养,就不能挑食、偏食,也要无味杂陈。”
她理直气壮的对我进行了反驳。
我笑了笑,无语。看了看刘露,刘露也笑了,说:“怎么样?是理屈了?还是词穷了?怎么不说了?”
哈哈……我干笑了两声,说:“可能是我的观点落后了,不然怎么招来你们俩的反对呢?”
“哈哈。也不是啊,叔叔!我也知道你的好意,我就反感你们的这种腔调,和妈妈一样!要跟我干妈学着点。是不是啊?”
说完她看了看刘露。
“呵!我们的楠楠是长大了,学会拉统一战线了。”
刘露有意的夸奖她说。
“就是吗,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了,马上也是要进入大学的人了。”
说完,她歪头瞪了我一眼,然后哈哈的笑了。
“是啊!楠楠马上也是大学生了,就要举手宣誓进入成人行列了。”
刘露点头赞许到。
“好了,我不和你们辩了,时间也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我看了看刘露说。
“呵!辩不过就要跑啊,是不是觉得没面子了?”
刘露用激将法给我开了句玩笑,潜意识也有留我的意思。
“哪能呢,我的主要意思是想让楠楠多学课本,少读课外读物,必竟是要高考了吗!”
我解释说。
“理解,理解。”
楠楠调皮的点着头。
“哦,表述不清,可以原谅。让楠楠好好学习,我们不打扰她了,去客厅坐会。”
她说着就推了我一把。
我们刚坐下,电话响了。刘露接了过来,“喂。哦,韦立啊。怎么这时候想起打电话了呢?”
她看了我一眼,笑着在听处长的解释。我估计处长可能是不放心楠楠,或着是想楠楠了,这时候才偷偷的打个电话。刘露听着电话,也哈哈的笑了,说:“你们这是学习还是改造?连电话的自由都没有。楠楠很好,很听话,正做作业呢。向成也在这儿,刚才两人还辩论来着。”
听到那边传来了笑声,很开心的声音,我心里也舒爽好多。接着,我听刘露说:“,元宵节回来吗?听楠楠说你们是不是放假两天啊?哦,哦。如果你放假,正好我这边的事也已有了眉目,元宵节好好的陪陪你。你对向成还有事吗?嗯,嗯。那好吧,我告诉他。嗯,挂了?”
刘露放下电话,对我说:“打个电话连大声也不敢出,这是她房间的两人申请来的机会,又有一人在她们身后排号了,她告诉我就不给你讲了,也不便多说。还说,元宵节放不放假还不一定呢。”
我明白这个不便多说指的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“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进了劳教所了?电话的自由都被限制了。”
我听刘露给我说完,不满的说了一句。
“看来她们的这次学习非同一般,很可能这才是一支改革的先遣队。”
刘露分析说。事实上,被刘露说中了,后来得到了验证。
我们在客厅里围绕着处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会,刚才的激情已被冲淡了。这或许是刘露选在客厅聊天的真正目的,她不想让我在激情和遗憾中离开,帮我恢复了一颗平常心后,再让我回去。巧的是处长的电话也给她转移话题提供了机会。不管我想的对与不对,但我的心已平静了很多。我理解她有要求,但她也有顾虑,如果她稍使诱惑,现在的结果不会是这样。
我准备离开,她喊楠楠出来送我。
“如果晚上胃再不舒服的话,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我叮嘱她说。
“没事,有我呢。”
楠楠笑着说。
“不然的话,你们就睡在一起,相互都有个照应。”
我说。
“行,我让楠楠跟我睡,好不好?”
刘露说完,征求了楠楠一下意见。
“好啊!每当妈妈睡不着的时候,也是我给她当陪睡。”
楠楠玩皮的一句话把我倆都逗笑了。
告辞她俩出来,我想着给裴华打个电话,想知道她心情是不是好转了。可听到的是对方关机的通知,没办法,也只好回府了。
回到宿舍,我仍有点放心不下,又拨了一遍电话,还是关机。我试着拨了刑燕的手机,通了。
“喂?哪位?”
“我是向成,裴华的手机关了,她和你在一起吗?”
我问。
“她在我这里啊,不过她现在不能接电话,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!”
能感觉得到,她肯定是一种很调皮的神态。
“也没什么事,她在干吗呢?”
我试探的问了一句。
“她在洗澡,是不是让她在浴室里接听啊?”
她有意的在问我。
“哦,那就算了。你告诉她,一个男人在想她就行了。”
我也戏耍了一句。
“呵!有意思啊。我怎么感觉她今天也怪怪的,难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吗?”
她问我。我明白她说的怪怪的是什么意思,很可能裴华的情绪不高,还没从昨天的事件中走出来。我急忙说:“没事啊,只是她昨夜喝多了酒,我在送她去你那儿的路上多说了她两句,在和我斗气呢。”
我不得以编了句假话。
“我说她怎么啦?原来是你的错。小心我怎么教训你啊!”
她训斥说。
“好好好,一切皆是我的错,只要你照顾好她就行啊。”
我陪着笑说。
“一句错就完了?那不行!要拿出具体行动来。”
她口气略带有强制性。
“还要怎么样啊?”
我故意问。
“今晚你就过来向她道歉,承认错误,请求她、还有我对你的原谅。”
她说。
“都几点了,还要我过去?再说了,你那是闺房,我现在去也不合适啊?”
我笑着说。
“你不要给我贫嘴,来不来?不来我就挂了。”
说完,她真的把电话给挂死了。我急着又打了过去,死活不接。没办法,我只好要跑一趟了,不然的话,我相信这丫头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。
我急匆匆的走出大院,还被人莫名其妙的审视了一番。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急忙拦了个出租就上去了。到了她那儿,我按响了门玲。没想到我的电话却响了。我一看,正是刑燕打过来的,我一头雾水的边按门铃边接听了电话。
“门外站的是你吗?”
她冷冷的问。
“是我,快开门。”
我急着说。
“表现还可以,本小姐宣布你考试过关,接受了你对裴华道歉的诚意。现在时间太晚了,我俩都已睡了,你回去吧。”
我一听,头都要炸了,小丫头你在耍我啊。忙说:“你开门,我见一下裴华也好啊。”
“她不想见你,我今晚做做她的工作,念你心诚,明天不再让她生你的气了。”
她还是在唬我。我明白,这肯定不是裴华的意思,所谓的生气,不过是用来迷惑她的把戏,怎么说成是裴华不想见我呢?分明是她在有意的惩罚我啊。我也故作很委屈的样子,又承认了两句错误,假装说是回去了。我挂了电话,远走了几步,又悄然躲到了她门前的拐角处,静候在那里,看里面有什么反应。没想到这时门嗒的一声开了,裴华走了出来。听到刑燕在屋里说:“就要惩罚一下他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。”
我看到裴华只穿了件睡衣,伸头向外看了看,见没人,以为我真的走了,就关门回去了。我本想在她关门的一瞬间走出来,又怕我突然的出现把她惊吓住,所以就没敢站出来。等她刚关上门,我紧走几步向前又敲了几下。
“谁?”
裴华警觉的问。
“我,快开门。”
我说。
“你没回去啊?”
她随说着就把门打开了。
我一步走了进去,说:“我要是走了,不就被刑燕给涮了吗?”
这回该轮到刑燕吃惊了,她可能也是刚洗完澡,正用欲巾包着头发,盘腿打坐在床上修剪指甲呢。连睡衣也没穿,看我进来,慌忙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,惊慌失措的说:“你、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?”
裴华笑了笑,也并没不好意思的说:“你没看到吗?是他闯进来的。”
“咳!真是好人难做啊。本是周瑜打黄盖的戏,我干吗多此一举的在这儿仗义执言呢?”
刑燕夸张的长叹一声。
“对不起啊,是我太唐突了。不过,我确是来向你们俩道歉的。”
我明知道被涮,但还是徉装歉意并做着解释。
“好了,好了!为你的唐突埋单吧。”
裴华笑了笑对我说。
我疑惑的看着她,没明白她的意思。刑燕可能看到我傻愣的样子,转过脸去就笑了。我更懵了,对裴华问到“埋什么单?”
“今夜刑燕要熬通宵,你去给她买点夜宵,算是将功补过吧。”
裴华看着我说。
我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裴华的情绪怎么样,现在看到她已不再那么难过了,心情也舒畅好多。领受这样的任务,自然也在情理之中。于是爽快的答应了。
“都这么晚了,上哪儿去买啊,算了吧,晚上我也不一定饿。”
刑燕忙说。
“没事的,我走远点会买到的。”
我说着就准备出去。
裴华把我送了出来,我怕她冻着,就说:“你穿着睡衣,不要着了凉,快回去吧。”
“不要慌,买点水果也行。”
她叮嘱我说。
“我打电话主要是担心你的情绪,但没有把你的事告诉刑燕,骗她说咱俩生气了。”
我悄声的给她解释了一句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她说了声就转身回房间了。


第30章
我从便利店买了些快餐食品和水果,就匆忙给她们送了回来。刑燕已穿好了衣服,见我提着食品进来,也丝毫没有感谢我的意思。到是裴华慌忙从我手里接过食品,说:“买那么多做什么啊?晚上有一点准备就行。”
“你也吃点啊。”
我说。
“我马上就睡了,还怎么吃。她说今天熬夜,我怕她到时再饿,所以让你给她去买一点,预备着。”
裴华说着,就把食品放到了桌上。
“你的好心,有人也不一定领情。我看我还是走吧,再不走恐怕人家又要下逐客令了。”
我故意的说给刑燕听,也是想把我处的被动局面扭转一下,变被动为主动。
裴华听了,笑了起来,说:“我看你们俩没一个省事的。”
“我怎么啦?我又没撵他走,是你们那位心里不平衡了。咳!看来我真是里外不落了。”
刑燕看都没看我一眼,直接对着裴华呛了一句。
我一听,笑了一下。琢磨不透刑燕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。是出于对裴华的贴心,而对我的惩罚呢?还是看到我的表现,而对裴华的嫉妒?如果是前者,也就罢了。若是后者,那问题还真有了点玄妙。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,此时的她对我的态度,绝不是因为我的冒失而让她产生尴尬的报复。我看了一眼裴华,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,仍然笑着在那里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。我又眇了一眼刑燕,正与她看我的目光相对。她得理不饶的说:“看什么看?我说的不对吗?”
“怎么不对啊,我感谢还来不及呢?要不是你的激将,我还真不可能过来,那样裴华也不会有现在的好心情。这都是你的功劳!只是我怕你生我的气,才故意想主动回避的。”
我忙给她解释说。
“不用拍马屁,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早看出来了。不就是怕我撵你丢脸面,才先发给我下了一个套吗?在这里不用那么动心计,还是留点心思多关心个人吧。”
她毫不留情的迎面给了我了一将。那刻薄的语气深深刺疼了我,让我真正领教了她的脾性,但也隐隐感觉到了那份率真。
裴华一听,可能是感觉也不对劲了,回头对她说:“干吗啊?还来劲了,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啊?”
她说着就走过去做出要对她挠痒的手势。她笑了,吓得慌忙躲到了床上,说:“我知道会有人心疼的。哈哈……”
说完又哈哈的笑了。
我在旁边站着,被她似玩笑又不是玩笑的戏弄了一番,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,感到辩不是,不辩也不是。正在两难之际,裴华的出面,算是给我解了围。我此时也只能充做老实人了,脸红红的看着她俩的打闹,也跟着傻笑了一下。裴华的刻意喧染,也冲淡了一些尴尬气氛,说明,适时的装傻是摆脱窘境最聪明的做法。
刑燕的阴晴转换真让我搞不懂了。人说,好男不和女斗,她的傲慢、她的刻薄、她的刁蛮、她的灵性和精明也的确击溃了我那本不善斗的一点勇气。看着裴华在为我打着圆场,心里着实有点别样的滋味。到不是因为所谓的尊严,而是感觉到我少了一点随机应变的灵性和胆谋,甚至还不如她来的更为机敏和睿巧。刑燕嘻笑着,那声音都透着挑衅后的爽畅。一个是柔、善、美,一个是刚、蛮、靓,再加两者聪慧的共性,的确是让人想入非非的。但从另一种层面上,也让我突然意识到,若是两人合谋,我想在以后的时光里,我会栽的更惨。今天的刑燕好象已经给我传递了这样一种信息,而我所要注意的就是——让其不结盟。哈哈,当然不是指她俩之间感情上的,而是让其针对我的观点和认识上有不统一性。今天,我做到了。
看到她俩嬉笑完了,我也半开玩笑的说:“好了,时间真是不早了,一个该休息了,一个该工作了,一个也该离开了。”
“想走?往哪儿走!过来给我把脉一下。”
刑燕用命令似的语气对我说。
“把脉什么?”
我问。
她拿起一份文稿递给我,说:“先看看这个,重点是我划问号的两个地方。”
我接过一看,是一篇探析改革的文章。忙说:“这些深层次的东西,我怎么搞得了?看来是帮不了你的忙了。”
“怎么帮不了?让你看划问号的部分。”
刑燕给我瞪眼了。
我又看了看,其中就有在昌平的内容,并在一句话的后面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我认真的读了那段话,主要是说昌平出现的问题是现有体制下的共性问题,区别在于有的还没有暴露,暴露的已提前做了另案。这不正是刑燕喊我去求证的东西吗?通篇看来,感觉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,为什么划上问号呢?我疑惑的看了看刑燕,说:“感觉到没什么不妥啊?还把什么脉啊?”
“问题在于该不该把这段东西写上,能否起到一种积极的效果?我写了又有点犹豫了。所以划了个问号,想征求一下意见。”
她这时的语气到是很诚恳的。
“什么问题能让你犹豫啊?”
裴华说着也走了过来,从我手中要过稿件看了起来。
“我认为完全有必要。这些历史遗留问体不揭示出来,不直面矛盾,怎么做改革文章?只是你说的积极效果具体是指什么?或是怎样的一种目的性?”
我问。
“很简单,就是有利于主流的东西。关键是哪些是历史遗留问题?哪些是人为的东西?很难介定。但不搞清楚又很容易让人去当作功利目的的工具,这个问题你考虑了没有?”
她表述着她的思考,又反问我到。
“你不是专门又求证了吗?”
我说。
“还不够。放放再说吧!”
她说。
裴华也看完了,听到刑燕一说,也马上回应到“是啊,搞清楚再说。今晚就不要探讨了,时间也不早了,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说完,她推了我一把。
裴华这一推,似乎暗示我什么,我紧接着说“好吧,那我就回去啦。”
刑燕没说什么,把稿子重重的放到了案头,似乎有点不悦,露出一脸的无奈。裴华也没顾她的反应,拿了一见大衣披在了身上说:“快走吧,我送送你。”
我俩走了出来,裴华拉着我的手,一句话也不说。我对她急着撵我走有点不理解,就问“怎么那么急着让我走啊?我看到刑燕对你有意见了。”
“不用管她。这些问题你还是少插言的好,这丫头心里有数的很,她说是让你把脉,其实也是想再次通过你这局内人的再次求证她的想法,看你是否马上联想到你身边的人。你想到的,肯定就是她担心的。”
她边走边小声的对我说。
“我隐隐感觉到她也怕被人拿她的东西当工具。”
我说。
“那到不是,改革就是证至,证至就有旋涡,象她这样的内参高手什么不明白?只是内容牵扯到了她的身边人,也不得不犹豫啊。”
她说。
“你说的对!幸运的是,你及时把我推出来了。好了,外面太凉,就不要送了,快回去吧。”
我对她说。
“好吧。你慢点。”
说完,她抱住了我。
我顺势也结实的抱住了她,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。她说:“明天我妈就回来了,我想回家,你能和我一起去吗?”
“明天是元宵节,我去合适吗?”
我问。
“就因为是元宵节,我才想让你去。这也是我刚做出的决定。”
她趴在我耳边说。
我揽住她的头,猛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,说:“听你的。”
她抱紧了我,回应着,我们吻在了一起。正当我们忘情之时,一声“我要锁门了“把我俩都拉回到了现实中来。原来刑燕见裴华没回去也走了出来。
“你坏死了,臭丫头。”
裴华害羞的松开我跑了回去。
我又听到了刑燕恶作剧后的爽朗的笑声。
元宵节到了。处长打电话说她们不放假了,学校组织她们集体活动,看来还是为了学习内容的保密。刘露也在办事处和员工一起闹元宵,楠楠也被她叫去了。裴华中午就给我打电话,安排我去她家过节的事宜。下午,筹备组开恩,提前半小时下班。我忙着给裴华打了电话,问她需要买什么东西?她告诉我穿精神点,其它什么也不用管。我回房间找出处长给我买的西装,梳洗打扮了一下,收拾停当后,按规定的时间,去了规定的地点。裴华已在那儿等我了,她笑的很开心,看来对我的穿着还是很满意的。她手里提了一个不大的包,看来肯定是替我准备的给她父母的东西,我打开一看,是两条芙蓉王香烟,两包开心果和两盒元宵。
“这也太简单点了吧?”
我说。
“不空手就行,用不着搞那么复杂。”
她很不在意的说。
“那怎么也要买两条中华烟啊?这怎么行啊?”
我有点不高兴了。
“我爸就喜欢这个,他从不抽别的烟。”
她解释说。
“这让你父母看着我太不尊重他们了,再说了,也要给你妈买点东西吧?”
我争辩说。
“别自作多情好不好?你这不过是以朋友加同事的身份受邀赴宴,还不是女婿登门,想的美。”
她送了我一个白眼。
“好好好!听你的。”
我知趣的说。
她笑着拉起我的手,挥手拦了辆出租车。
到了她家门口,我不免心里有点紧张,拉住她问了句“家里还有谁啊?”
“就爸妈和保姆在家,瞧你那点出息。”
她笑着损了我一句。
“那你还生你爸的气吗?”
我试探着问。
“对了,我还真忘了告诉你。不能让妈妈看出来,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,懂吗?”
她使劲的抓了我一下。
“明白!只要你没事,我才不管呢。什么也不知道,叫吃就吃,叫喝就喝,叫玩就玩。”
我调侃着说。
她父母知道我要来,一进家,就能让我感觉到那种气氛。裴华亲呢的抱住她妈妈就亲了一口,必竟是她妈妈刚回来,看得出她们相互想念的急盼心情。她父亲高兴的把我迎进家,并从我手里接过东西,说:“小华子不懂事,怎么还让你买东西。”
“他非要给你买中华,我说就这就成,别惯出毛病来。”
裴华对她父亲说。我一听裴华的语气,就知道她们父女俩肯定是整天的玩笑惯了,像两个朋友似的。她父亲也哈哈的笑着说:“还是女儿知道我好这一口,别的我还真不喜欢。”
我也跟着笑了笑,说:“让伯父见笑了。”
“哪里话,来我这儿越随便越好。快坐下,我给你刚沏了一杯上等的普洱茶,快尝尝。”
她父亲说着很亲热的拉我坐在了他身边。
她妈妈在旁边看着我笑着,那慈善和蔼的面空,让我心里温暖了很多。她见我坐下,笑着对我说:“你看她们父女俩,整天没大没小的,让你笑话了。”
听她那朴实的家常里话,丝毫没有一点大家人家的居高临下的语调,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。原本拘谨的心态也随之放松下来。我腼腆的笑了一下,说:“阿姨身体还好吧?”
“好着哪,原来的那点病也不再犯了。来,吃点水果。”
她说着给我拿了个丫梨。
我忙接过来,说:“谢谢阿姨!你走这段时间,让裴华想坏了,她常在我面前念到。”
“学会说话了。”
裴华笑侃我说。
她父亲点起一支烟,说:“华子偏心,对老爸从没有过。”
“怎么没有过,你出国考查那会儿,你问妈我是怎么想你的?”
裴华装着委屈的说。
“我知道,你妈告诉我了,你不是想老爸,你是想老爸给你买的时装。”
她父亲嬉弄她说。
“呵!冤死了,比窦娥还冤。”
裴华愤愤的对她爸爸做着样子。
“姨。吃饭不?”
这时保姆过来问。
“好。吃饭,闹元宵。”
她父亲接过话答应着。
他们邀着我走进了餐室,不,应该是餐厅。她们的住房太宽畅了,客厅、过廊、餐厅布置清新高雅,再加上各种盆栽花草的装点,整个室内春意盎然。就连餐桌上的菜肴也透着别样风味,主菜鲜美,小菜精细,再配有各色水果拼盘,色型俱佳,有别于一般的家宴特色。
“太漂亮了。”
我忍不住赞美了一句。
“还可以吧?”
她父亲很高兴的接了句。
“是伯父的手艺吗?”
我有点怀疑的问。
“是啊!这是他一下午的杰作。知道你来,别提他有多主动了。”
裴华的妈妈告诉我说。
我看着这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,身体发福的魁梧汉子,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那么巧的手艺。从这桌饭菜特色上就能看出来,他是位心细,浪漫,懂得用情的有心男人。很难让我把他和叱咤商场的企业老总对上号,颇生几分敬意。我毫不拘束的舀了一勺汤,仔细品尝了一下,味道生津鲜美,另我不舍。我由衷的赞美了一句“味道好极了!”
他看到我并没有显出生分和拘泥的动作,爽朗的笑了,说:“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,不矫揉,不造作。”
“伯父的手艺太棒了,实在是让我忍不住了。”
我笑着说。
“算你有口福,我一年也吃不到老爸做的几顿饭。”
裴华也附和着说。
“来,今天咱爷俩喝上一点,助助兴。”
他说着就拿出了一瓶茅台。
“今天过节,大家都喝点。小五香一路上照顾我也辛苦了,今天也要喝一点。”
裴华的妈妈说的小五香就是她家的保姆。
“姨。俺不喝,春节的时候都让华姐把俺灌醉了,那个难受劲现在想起来还晕呢。”
小五香红着脸说。
“哈哈。今天多少要喝一点,姐不攀你。”
裴华笑着起开了一瓶干红葡萄酒。
晚餐在很快乐的气氛中进行着。一瓶茅台很快就被我俩干没了,他爸转身又拿出一瓶,被我给挡驾了。裴华也替我圆着场,说不能再喝了。她爸的精神很好,虽喝酒脸红,但酒兴很高,跟本不听裴华的劝阻,执意把酒瓶打开了。阿姨在旁边笑着对我说“年轻人能喝就多喝点,在家里过量一点也没事,在外面注意点就行了。”
“阿姨,在外面我也很少喝酒。”
我说。
“在外混事不喝酒也不行,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,是不是?”
她虽是慢声细语,但这句话让我触动很大,没想到她妈竟然这样的洞明和善解人意,真让我另眼相看。
“哈哈,你阿姨说的对啊,小李子,来,再满上。”
她爸笑着就要给我到酒,我忙站起来,拿过酒瓶,说:“怎么能让伯父到酒,还是晚辈给您到上。”
裴华听着有意见了,对她爸妈说:“哪有你们这做长辈的,这不是鼓励着他在酗酒吗?看以后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立即感觉说失了言,忙用手捂住嘴,红着脸笑了。
他爸也听出来了这以后的玄意,也爽朗的笑了。这一笑搞的裴华更不好意思了,忙对她妈说:“妈妈,你看我爸。”
“咋了?我看这以后就很好。”
她妈说完,看着我和裴华就笑了。她这一笑,裴华的爸爸象是得到了鼓励,象老小孩般的对裴华做着样子,笑声也更爽了,端起酒杯对我说:“小李子,为你阿姨的开明,咱一起喝杯酒。”
“这杯酒我也喝。”
小五香也明白了意思,看着裴华,主动的笑着说。
裴华红着脸,瞪了一眼小五香,也幸福的笑了。
吃完元宵,我们都回到了客厅。阿姨让五香给我们端了两盘干果,说累了,喊着五香回楼上休息去了。他爸陪我们闲聊了两句也回了房间。我明白两位老人的意思,为我俩有意的做了回避。看来,我顺利的通过了大考。我的心情很爽,再加上酒意的驱使,一把把裴华揽在了怀里。”
别放肆啊,小五香一会就下来了。”
裴华挣脱我的手,小声说。还真准,没大会,五香就真的走了下来,对裴话说:“姐,你们也回房间说话去吧,我拾掇一下客厅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裴华说着,拉我就上了楼。我走着,心里还感激着小五香的善解人意。
到了裴华的闺房,我楞了。整个房间非常宽畅,装饰和布置都非常豪华和舒适。木质地板,圆形的围床,针绒垂挂窗帘,欧式家具,配以柔和的灯光,感觉有一种温馨和浪漫。墙角处用厚厚的毛玻璃夹出了一个小型浴室,配上喷淋浴柜,再加上周围几盆名贵的花草的点缀,显得雅致而又清新。最惹眼的是一个宽大的书橱,比衣橱还要大,上面摆满了大部头及各种书籍,旁边的电脑桌到显得有点秀珍了。书桌旁放着新鲜的水果,我拿起一本书,问“这都是你读的书?”
“准确的说这都是我买的书,好多都没读过。我有藏书的嗜好,看到就买。”
她说。
我看了一眼梳妆台,说:“我没闻到皂香,到是闻到了书香。还真不知你有这种嗜好,看来我以后再不用买书了。”
哈哈。她笑了,说:“我现在看书的时间还没有熬在电脑上的时间长。”
“都做些什么?聊天?”
我问。
“没那习惯,有时查点资料,有时玩会游戏。”
她说。
“房间真漂亮。”
我夸了一句。
“这都是我爸让人给我装的。”
她笑了笑。
“看得出你爸很疼爱你,今天他也很高兴,是不是被你的表现感动了?”
我说。
“这两天,我斗争很激烈。后来想想,谁让他是我老爸呢?允许他糊涂,不能允许我糊涂。如果让我妈知道,天可就真的塌了。”
她说完,叹了一声。
“也没什么,谁没有头涨脑热的时候啊?什么事想开了,也就没有事了。”
我劝说了句。
“那也要有个底线和原则啊。好了,不提这事了,想起就烦。”
她松开我的手,坐在了床上。
我半倚在书橱旁,两手抱在胸前,斜对着她。她台头看着我,没再说一句话。我也看着她,是目不转睛的凝视。她今天特漂亮,让人心动。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,白了我一眼,说:“直视女人的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两秒,否则,就会让人感觉你心怀不轨。懂吗?”
“那要看对谁?在什么场合?”
我说。
“包括现在!”
她看着我说。
我明白她的意思,紧接着说:“你说的对,是有点想法。你今天很漂亮,漂亮的让我心动。”
“你今天也很不错,及格标准。”
她笑着说。
“是你的标准,还是你父母的标准?”
我问。
“算是统一标准吧。”
她笑着答。
“哈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我走过去,想惩罚她一下。
她笑着滚躺在床上,我顺势趴在了她的身上。她被我的动作吓怔了,愣了一下,脸腾的红了。忙把我推开,说:“你色胆啊,父母还没睡呢。”
“等不到他们睡了,我也要走了。”
我说。
“快起来,小心让他们看见。”
她小声命令我说。
“不会的,他们不会进来的,别吓唬我了。”
我说着,在她那象丝绸一样的润泽的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。
她并没把我再次推开,而是迎合的抱住了我。我们翻滚着,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一起。那沁人心脾的香岚气息让我激动的不能自制,我重重的喘息着,疯狂的心跳震颤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。她伸手抓住了我的腰带,这一强烈的暗示,让我迅即掀起了她的上衣,蒙在了她的头上。那白湛的肌肤,圆润的肩膀在灯光的照射下,闪着光晕,照得我心慌神迷。我颤抖的解开了她的丝绦乳罩,两对乳房闪着羊脂般的玉色,高傲的对着我,那粉嫩的乳头挑逗着我的贪婪的欲望,我不顾一切的含在了嘴里。那种温滑的润感让我浑身血脉喷涨,似深海潮涌。她发出了模糊的声音,我忙把她的上衣从她头上扯掉,她似乎被我传染了一般,撕扯着帮我脱掉了上衣,解开了我的腰带,用脚蹬着褪到了我的大腿处。没想到一向娴静的她也会如此的颠狂。我下床脱掉了裤子,她跟着就扑到了我的身上,我们站在床下,紧紧的又拥抱在一起。
我试着解开了她的腰带,把手伸进了她的神秘之处,她紧张的扭动了一下,又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。我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床上,抓着裤腿脱掉了她的裤子。她宽平的下腹剧烈的起伏着,似乎召唤着我向她冲锋。当我勇士般的压向她时,她伸手按灭了房灯。黑夜象大幕般的笼罩了下来,掩蔽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春潮。
我们紧紧的抱着,她却悄悄的哭了。我吻着她的眼睛,无声的安抚着她。
因我的无知和莽撞,加重了她处荷绽开的疼痛。


第31章
“对不起,我确实有点失控了。”
我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。
“坏死了,哪来那么猛的蛮力啊?”
她害羞的说。
“是你让我发疯了。”
我说。
“不知刚才我的那一声喊叫让他们听到没有,害怕死了。”
她小声的说。
“不会的,你一喊就让我给捂住了。”
我安慰她说。其实,我也有点害怕。她那一声着实也把我吓了一跳,我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,她痛苦的在我身下挣扎着,仍不时的发出呜呜声。我只知道破处滴红,会有点疼痛,没想到会让她痛苦到如此的程度。她的柔弱表现,反而更加激增了我强烈的占有的冲动,连续的疯狂让她承受了无尽的伤痛。后来我才知道,如果当时我稍理智的缓冲一下,多一些爱的抚慰,留有间歇性的恢复时间,对她来说,那将是由极苦到极乐的两重天地。
“刚才疼的我都有痉挛的感觉,太可怕了,还是不做的好。”
她说着,露出了哽咽的声音。她哭了,把我抱的也更紧了。
“都是我不好,还疼吗?”
我心颤着问。
“疼!比刚才好多了。”
她仍哽咽着。此是我感觉到我下面被她夹了一下,比刚才有了点力气。
我试着蠕动了一下,她疼的差点又叫出声来。我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,但愿不会在她心里留下什么恐惧症。我想开着灯,被她制止了。对我说:“等我去了浴室你再开灯。”
“那怕什么呢?人都给我了,还怕我看啊?”
我故意的问。
“不行,怪难为情的。”
她在我身上捏了一把,又说:“好了,起来吧!”
我被她推了一下,我借着起身的一刹那,伸手按下了开关。房间顿时亮了起来,不知是灯的照射,还是她亮白肌肤的眩耀,我感觉瞬间有点晕眩。整个一条美人鱼赤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,那白如羊脂的亮色,那凸凹精致的流线,让我惊叹异常。正当我瞩目那丝绒般的三角地带时,她害羞的起身坐了起来,甚至于都没看一眼身下的遗留物,翻身下床跑向了浴室。在床上留下了一朵男人最珍爱的——红杜鹃。
我后悔没有铺垫上东西,到不是因为浸染了床罩,而是没有提供好珍藏的方便。但不管怎样,我下决心也要把这张床罩作为我的珍藏。我慢慢的掀了起来,非常认真的叠着,成一方型,把那朵美丽留在了中间。
等她从浴室里出来,看到我的举动,并没有感到惊讶,而是走到床前,双手抱住我的头,把我揽在了她的怀里。我隔着浴衣,也感觉并听到了她的心跳。当我仰面望向她时,她那俯首含情的双眸正闪着泪花。我读得懂那幸福的内容,也感觉的到她心跳的激动。远方隐约传来满文军的懂你,此刻!我俩是他的最虔诚的拥趸。
一曲歌罢,我俩都从陶醉中醒来。她拍了拍我的脸,说:“去冲个澡吧。”
我不由自主的在她脸上捏了一下,顺口哼了一句多想,靠近你,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。她笑了,温情的打了我一下,说:“别贫了,快去吧!”
我笑着也跑进了浴室。
当我走出来时,她已穿好了衣服,并用纱巾把那份珍藏仔细的包裹了起来。对我说:“这个先放我这儿,时间不早了,你快回去吧,也省得爸妈猜疑。”
“遵命!”
我说着,慌忙穿着衣服。
她拉开门,悄悄的走了出去。没大会就折返回来,说:“爸妈可能睡下了,别惊动他们了。”
她把我送到楼下,在我耳边悄声说:“我走路都有点疼,不会有事吧?”
“怎么会呢?还知识女性呢,这点生理常识都不懂啊?”
我小声的笑话她说。
她害羞的笑了,说:“怕极了!”
正当我们在楼下厅堂内窃窃私语时,一句“你走吗?哥。”
把我俩都吓了一跳。
“坏五香,你吓死我啊!”
裴华惊魂未定的说。
“哈哈……我光等着送你们了。刚才叔叔下楼来告诉我说,他和姨都去睡了,就不送哥了,让我替他们送送。还说不让我去打扰你们。这不,我连房间都没回。”
五香笑完后,忙解释说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裴华给她玩笑了一句,就把我送了出来。直等到给我拦了辆出租,她才放心的回去。
筹备组的工作经过前段时间的铺展,各项都步入了正轨。办公室的工作相对就忙了起来,我们几个人常是要加班到深夜。我和柳之邦主任还要参加一些例会和临时会议,每次会议后,紧跟着就是些系列材料,一天下来真是筋精疲力尽。我还好,依仗强壮的身体,一觉过后仍是精神百倍。柳之邦主任就不行了,他本来就有神经衰弱症,平时睡眠就不好,一段时间下来,就显得消瘦了许多,满脸写满了疲倦之色。我有心替他抗一下,又怕有越俎代庖之闲,也只能暗暗的为他多处理一些琐事。无形中我就陷入了办公楼、食堂、宿舍三点一线的小圈子当中,无心再顾其他。就连刘露和楠楠都对我有意见了,更别说裴华了。每天只是在电话当中和她们联系一下,全是一些解释和抱歉的语言。
楠楠开学了,她就读的附中离刘露的办事处很近。刘露索性就不让她回家了,吃住全有刘露负责,办事处成了她俩的栖身之地。裴华虽然对我多有抱怨,但有时就去我宿舍给我送点用来宵夜之类食品和水果,虽是关爱有加,但从来没在我那儿大停过,更没有示爱的表现。或许是怕耽误我的工作、或许是上次对她产生了心里障碍、或许是注重我俩的影响,但不管怎样,从她的表现看,丝毫没有任何我猜疑的这些迹象。她总是快乐的来,快乐的走,但临别的那一吻到是从来没忘过。
时间过的很快,转眼处长的学习就要结束了。但就在这时,其他处的基层点也出现了类似昌平的问题。这也是随着改革的深入,一些问题的自然暴露。但没有昌平问题的结论,就很难对这些问题拿出妥善的处理意见。下午,在领导会议上,江黎书记在会上作了貌是客观的讲话。大意是:既然是改革,就不怕出问题,怕的是我们找不出问题或找不准问题。正是因为有这些问题的存在,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改革。改革的动因是我们看到了束缚我们发展的旧的落后的框子,所以我们就要把它打破,把它拆除。但究竟在这些框子里面又有怎么样的深层问题和矛盾,确是考验我们的新问题,挖的深不深,找的准不准,处理的妥善不妥善,将直接关系到我们改革的成败。所以,在这些问题的处理上,我们要以改革的视角,从证至的高度来认真对待,同时也要区别对待是人为的责任还是体制问题。如果有人为因素,该查处的插处,该负领导责任的负领导责任,绝不姑息迁就。这就需要我们本着对组织高度负责的态度,认真的搞好查揭,提供真实的资料,报请上级领导处理。我在旁边做着记录,体会着领导的讲话艺术,为工作执言,为目的仗言,进退皆有路,不佩服都不行。联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,明眼人会读懂这些话的,昌平问题是本不是焦点的焦点,内里的玄妙就看谁执牛刀?如何执刀?向谁执刀了!
等领导们各自谈了看法后,我将会议记录拿给他们签字,杨钊局长对我说:“根据江组长的讲话精神,拟一份材料报上来,研究后,发各筹备小组。”
江黎看了我一眼,说:“你们的柳主任被拖垮了,你可不能再垮了,平时要多注意营养,学会劳逸结合。”
我笑了笑,说:“柳主任也没垮,只是昨晚加班太晚,有点睡眠不足。休息半天,明天就会好了。”
江黎笑着对我点了点头,可能是赞许我对我们领导的拥护吧。
杨钊局长接话说:“之邦的身体弱了点,这就需要你多为他分点担子啊!”
说完,在我胸前夸张性的锤了一拳。我笑了笑。
孙中强和陈奇两位副组长也跟着笑了笑。但孙中强笑的有点免强,这次原计划处也暴露出了问题,心里并不怎么高兴。江黎并没笑,略有沉思后,说:“这段时间办公室是忙了一点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是一点不假啊!”
等他们签完字,我没再和他们掺和,迅即走出了小会议室。
正当我在整理记录的时候,司马过来告诉我说“陈奇组长让你去他办公室。”
我楞了楞,心想,他喊我干什么?从筹备组成立到现在,我俩还真没有单独的接触过。主要是他代表上面来的,没有具体的分工,所以也没机会给他单独汇报过工作。
我忙把材料锁进档案橱,去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哦!向成来了,快进来。”
他热情的把我迎进他的办公室。
“组长好,你找我有事啊?”
他的热情挺让我感动,我忙问了一句。
“哦,也没什么事,我来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,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忙,也没能抽出时间和你单独聊聊。这不,趁下班前一段时间,我们在一起说会话。一来呢,是为了方便更好的在一起工作。二呢,也是加深一下认识。”
他说着,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,说:“坐,快坐下。”
“谢谢领导!如果是这样,那也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我坐了下来,很礼貌的说了句,然后笑了笑。
陈奇和杨钊局长都属于那种很有知识分子味的中年男子,中等身材,从容貌上说,是站在人群里的普通人,没什么突出的特点。如果有不同的话,也只有那稍显稀疏的头发了,隐隐透着一点所谓的领导相,这也可能是老百姓说的贵人不顶众发的道理。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陈奇比杨钊略显胖些,杨钊比陈奇更显楞角一点,包括处事。
“我刚来不久,对一些事情还不熟悉,本该有一段熟悉的过程,但在改革筹备阶段是不会给我这样的时间的。怎么办?也只有按照上级精神和筹备组的领导意见推行工作了。再加上这段时间只忙于各种会议了,去各处室的时间也不多,所以想通过你了解一下情况,帮我熟悉一下工作。”
他看着我说。
“我刚来机关不久,对情况也不很熟悉。”
我谦虚的说。其实也是真话,用不着谦虚。
“你不是原来在行政事业处吗?了解什么说什么啊,随便聊聊,没必要拘束。”
他话里很富有启发性。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,按说他找我聊天首先应是家长理短的了解一下我的个人情况,然后在提一些需要了解的问题,这是领导的谈话惯例。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,可见他这是一种纯工作谈话,我不免警觉起来。
“处里就那几个人,大家工作和相处都很好,也没有什么。”
我谨慎的说,然后又补了一句“和其它处室差不多。”
“我和你们的老处长很熟,对韦处长了解的就少点。听说是一个不错的同志,有思想,有办法,有魄力。本来想先认识一下她,没想到我刚来报道,她就参加培训班去了。”
他说。
看来他是想通过我了解一下处长,我这样想着。一般领导都通过领导去了解部下,他是想通过部下去了解领导,这真是走起了群众路线了。我想着不免笑了笑,说:“我们处长是不错,我们大家都很赞成她。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能谈谈她吗?说实话,我很想了解一下这个同志,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。”
他用很和善很轻松的语气对我说,此时没有了一点领导的架子。
他的这句话让我立刻想起了下午的会议主题,想起了昌平事件,想起了处长将要面临的风波。陈奇又是部里派来做筹备工作的,权当这次是他对我信任的一次谈话,对不对他的胃口,为了处长,我也豁出去了。于是我将处长的情况、昌平问题、包括我和刑燕了解的真象都一股脑的合盘托了出来。他听的很认真,不住的点头,但没记录。接着我又谈了一点对这段时间其它处里发现类似问题的看法,他一直是听着,中间没插一句话。听完后,他用平静的略显加重的语气说:“谢谢你!”
并对我点了点头。
“没什么,领导找我谈话,就是对我的信任。不管认识到不到位,但不能在您面前隐瞒我的观点,这也是我做办公室工作的职责。”
我既然说了,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,反而突然感觉到有点轻松,似乎是这些话早就想找人说出似的。所以我又陈词了一句。
“这样好!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。”
他又对我点了一下头。我明白,他是指我说的这些话是不能轻意和不信任的人乱说的,包括对一些领导。
“谢谢领导!是否先到这里?”
我问。
“那好吧,也到下班时间了“他说着看了一下表。我回到办公室,想着趁现在肃静,把下午的会议精神起草出来,可一触及到这写问题脑子就集中不起来。想着刚才和陈奇的谈话,心里总有一点莫名的烦乱。我试着和裴华通了个电话,把刚才的谈话情况和他通报了一下。没想到她很生气的把我骂了一通,听那口气恨不得要煽我一把掌。”
你真浑啊!脑子进水了是吧?你怎么在领导面前轻描淡写的谈这些敏感问题啊?你能了是吧?你觉着你是谁啊?还拿着糊涂装明白,领导哪个不比你清楚啊?他会怎么看你啊?整个一个时足的、不明事理的浑蛋!想想后果吧你!”
说完,就把电话断了。我知道她此刻肯定会气的嘴发紫,脸发黄。不然这些话绝对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。
她并没把我骂清醒,反而把我搞的更懵了。我脑子真的乱了,还伴着一阵心慌。难道我的认识真的出了问题?难道说我真的犯了情迷心窍的错误?难道领导果真象她说的那样的看我?难道真是一个旋涡?我胡乱的琢磨着,一种忐忑不安的焦虑袭来,甚至于都膨胀了我的神经。是啊!你小子是浑了一点,你并不了解陈奇,甚至于还有点陌生。刚一接触就这样的无深浅的一番话会让他怎么看啊?最起码是你小子还很不成熟。即使没其它问题,就凭这一点也能说明你小子还没有成事的素质。若陈奇再和江黎有一种默契的话,那事情的影响就远不是这样了。我越想越觉的裴华骂的是对的,我必竟是少了一点她的城府。
我无心再写下去了,收起案头,就去了宿舍。人说在情绪烦乱时就多喝牛奶,多吃香蕉,正好有裴华给我送的现成的东西,也省下一顿晚餐了。我想着裴华,想着陈奇,想着处长。不知不觉的已吃掉了几支香蕉,又打开一盒奶狂灌了下去。那凉凉的感觉也正是我迫切需要的。为了处长错对都值!既然发生了,后悔也没什么用了,所性就不想它了。正所谓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啊。
后来裴华又给我打了电话,少了些指责,多了些安慰。我心里也宽畅了不少,以至于也有心去了健身房舒展了一下筋骨。
第天上午,我把起草的文件送到了书记室。江黎正接着电话,我刚想要退出,她忙用手示意我进去。放下电话,她对我说:“你来的正好,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我忙问她去哪里,还需不需要准备?
“昨晚之邦住进医院了,我们去探望一下。”
她说。
“他不是说休息半天吗,怎么就住院了呢?什么病?要不要通知其他领导?”
我感觉到突然,忙问了几句。她可能对我这一连串的发问有点不耐烦了,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,说:“不是什么大病,用不着那么兴师动众,我们代表组织去看看就行了。”
我忙通知司机小周,急忙陪着她去了医院。
车上的她没有和我们说一句话,两眼微闭,一种闭目养神的样子。到了医院,从她匆忙的步态中,我看到了她对柳之邦病情的焦虑心情。
“什么病啊?怎么住进了内一?”
她随走着,随对我说,但又象是自言自语。
见了柳之邦,他已是正规病号打扮了。在他身边的肯定是他老婆刑春了,因为我从她的身上或多或少的看到了刑燕的影子。一番寒暄之后,书记讯问了他的病情。据他老婆刑春说,他昨天下午突然感到了剧烈的腰疼,来医院一看,医生马上就让他住院,说是怀疑是急进性肾炎。这种病如不早发现早治疗,将会造成急性肾衰竭,后果就严重了。书记听后,表露出很关切的样子,问是否需要她给院方沟通一下,以确保特护治疗。
刑春很感激的说:“谢谢您书记!我知道你们很忙,这他还不让我告诉您呢。我考虑到如果确诊是这种病,还是私下告诉您的好,才给您打了电话,说他住院了。这里的主任医师是我高中的同学,有什么事情也好说,就不用麻烦您了。”
她有意把私下两字说的很重,我想这也是书记不让我通知其他领导的原因,这关系到柳之邦筹备后的任命和将来的仕途。
从病房出来,书记给院长打了一个电话,然后让我到楼下等她,很可能她去了院长办公室。
小周是不知道我们去看谁的,司机的职业就决定了他是不能乱查问事情的,除非领导告诉他。那机关里也就是我和书记知道柳之邦住院了,这无形中又增加了我保密的责任,一但传出去,书记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。我坐在车上,胡乱的想着。
等书记回来,我们直接回程了。路上,书记不再保持沉默了,情绪比去时要好了很多,不知她是故意的掩饰什么,还是从院长那里了解了对柳之邦有利的信息。到了单位,她没有直接去她的办公室,而是喊着我去了机关小礼堂。这里已进行了改造,变成了供基层和各地来京办事人员的休息和座谈的场所。
我们随意找了个茶室,相对坐下,各自要了杯矿泉水。我问她柳主任的病怎么样?她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,就目前现状还不易公开,一是尊重他的意见,二是要对他负责。她虽然说的有点轻描淡写,但我明显的感觉到她领我来这儿,就是为了给我说清楚这件事。
“那几位副组长呢?能让他们知道吗?”
我问。
“暂时不要说,等结果出来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她很认真的看着我。
“可陈奇那儿怎么说呢?按说,柳主任应该向他请假的,这几天他问起来怎么说?”
我接着问。
“我让之邦给他打电话,就说是重感,要调整两天。”
她喝了口矿泉水接着说:“你这两天就要多辛苦点,之邦的这一块工作你要多顶起来,陈奇组长也往你们这儿靠一靠。”
我感觉到象是非正式的组织谈话,也就爽快的应了一声。
后来的几天,陈奇果真靠了上来,我俩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起来。聊的话题也广泛了很多,给我的感觉他也是个很亲和善谈的领导,裴华给我说的那些个担心也慢慢的不存在了。工作虽然累了一点,但有他的配合到也觉得很顺畅。
裴华给我打电话来,问我去没去医院看柳之邦,我说去了,并问她是怎么知道的?她说是刑燕告诉的她。我马上嘱咐给她说,要注意保密,千万不能说出去。她在那边接着电话就笑了,说:“这点我知道,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。不过对你也是个锻炼机会,要好好的做好工作,不要因为他的病让你们的工作质量降下来,反而要更严要求才对。”
我说:“陈奇领导也是这样说的,我目前在他的领导下也是这样做的。”
“这样就好,也要悠着点,不要拖垮了身体。”
她叮嘱我说。
“不会的,还强壮着那,不信晚上来我这儿试试。”
我给她开着玩笑。
“坏蛋,不给你说了。”
她挂死了电话。
紧接着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,我还以为又是她打来的,也没看号,接过来就说了一句“想好了是吗?”
“谁想好了是吗?听出我是谁了吗?”
我一听是刘露,忙笑了起来,赶忙给她解释了两句。她并没怎么听,而是问我现在是否有时间,如可能的话,去她办事处一趟。我问她有事吗?她说: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?”
“哈哈,不是那个意思。我是说现在手头上有点工作,如没急事,我晚些时间去。”
我感觉到有点狼狈。
“就是想当面对你表示感谢。感谢你帮我搞掂了赵坤,上午他来我这儿了,我们初步达成了意向,我在这儿准备给他搞一个工作室,他比较满意。事成了我不能忘了搭桥人啊,你说是不是?”
她语气中透着事成之后的轻松和遐意。
“好吧,一个小时后见!”
我答应了她的邀请。也主要是有段时间没见她了,也应该过去问候一下了,再说她还帮看着楠楠。